阮其禄(2 / 3)

样子怎么见人,”太后有些嫌弃,摆手让她回去“到太医院去一趟。”

阮善应下,低头退下去了。

出了门想了想,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
她当真依凭太后而活,一悲一喜只在太后一念之间。

太后想见她痛苦她就要形容枯瘦,想要她喜气洋洋她就要立时春风满面。

若她还像以前那样当真处于病痛当中,太后令下,她还得强撑着装出好气色。

这样也好,在太后这里过了明路,她先前还想着要不要停了刘名给的药,现在也不必了,只别再涂粉掩饰就好。

第二日阙氏早早就进了宫,阮善见了她,她一张芙蓉面,脸颊微丰,杏眼桃腮,很端庄秀丽。

太后很是喜欢,拉着她手细细询问了婚事可准备妥当,又叮嘱她婚后应该如何辅佐丈夫打理家宅。

宫人呈上一尊送子观音,太后说这是当年她怀南淮王时先太后所赐,很是灵验。

阙氏面庞通红,忍着羞收下。

不多时,裴敬启又来了,同行的还有裴敬文和华扬。

他实在很会讨人欢心。

还惦记着游湖,又说有华扬在,正适合陪伴阙氏。

他安排得面面俱到,太后有心让阙氏多接触接触人,又让其余几位年岁相当的公主一同陪伴。

“去看看春居阁那边是否妥当了,陛下今日亦有赏赐,都安排好了,别出差错。”

阮善还在想怎么躲避开,太后就给她安排了差事。

她点头应下。

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总落在她身上,是裴敬启,她只当作没发觉,不曾与他对视上。

出了盛安殿,阮善正要去春居阁,裴敬启追出来叫住她。

太后应在同阙氏和华扬说话,所以裴敬启才有空出来。

她避不及,引着他站到一旁回廊下。

裴敬启看她不说话,问她:“那天我去找你,生气了?”

又低头去看她脸色,阮善只能扯出一个笑:“我不曾生气。”

裴敬启神色一松,他就知道阮善不会同他生气的。

语气更软,有点没话找话:“那天你说身体不适,我看你今日气色还不错,好点了吧?”

阮善点头。

裴敬启虽听她说没生气,但想想自己去说了些很硬的话,她怕是会在意,又解释:“那天是我语气急了点。”

阮善垂着头不说话。

裴敬启自顾自可惜:“今日游湖你却还要去做事,宫里姑姑做不得这些吗,非要你来,不过裴敬文说太后看重你。”

阮善就只听着,装自己是聋子瞎子。

裴敬文看不过眼,从后边出来。

“你说来道歉,怎么没说到点子上。”

裴敬启抱怨:“你怎么偷听。”

他们就在廊下,还能不让人路过吗,裴敬文没理他,向阮善道:“他就是这副急躁性子,别放在心上。”

阮善看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,心知他知晓裴敬启都做了什么,也知晓裴敬启的过分之处,但是他不会点明。

现在还四两拨千斤地教训裴敬启一句,阮善又觉得怪诞,裴敬启是三岁小儿吗,还需要别人来帮他说话。

她释然一笑,对裴敬文道:“不过是小事,殿下不曾急躁。”

又说:“我在春居阁还有事,就不陪二位殿下了。”

她的差事是太后那里盖了章的,裴敬启不能再说她躲避,欲言又止地目送她离开。

阮善知道这皇宫虚伪,但是也很久没有过这种不太顺畅的恶心感,走在春居阁外,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。

看着眼前这巍巍宫殿,她心生抵触,裴敬启的变故弄得她心绪疲惫。

等太后一行人出了和宁宫,阮善留下冬小在这里盯着,她逃似的离开。

天气尚且炎热,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宫道上。

等回过神来已经快到法华阁,或者说铜马殿前。

她微愣住,脚步停止不前。

怎么走到这里了,李骁他应当还没回来吧。

如果李骁在……

阮善屏住念头,晃了晃神,换了方向朝法华阁走去。

她差点又把心思寄托在别处。

李骁就算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
现在她最重要的是想一想该怎么应对裴敬启,他那天能说出为了她去哄太后的话,以后还会抓住这件事不放的。

她要想想怎么和他两清。

身后元九忽又叫她。

“姑娘怎么过来了?我正要去找你。”

元九追上前,跑了两步面色有些红,看看周围,先问她药喝得怎么样。

阮善点头,看他从铜马殿出来,不自觉又顿住。

有点想问问他李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