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 章、番外二:初恋(初见)(1 / 2)

这算是场意料之外的爱情。

许初一第一次接触到盛丰,是在大二的化学实验课上,他路过时帮她扶住了放溶液的试管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这是大学四年她跟他唯一的交际,许初一还是很久后盛丰偶然提及才记起这事。

那天拍毕业照,才7点太阳就晒得人睁不开眼,学院里请的摄影师堵在路上迟迟未到。十点能结束的事被拖到午饭时分,再大的热情都被消磨,三分之一的人饿得前胸贴后背,三分之一的人晒得萎靡不振,荣欣是后三分之一,奄奄一息挂在许初一背上。

在去食堂的路上,她们走到荷花池时,盛丰走过来。

“许初一,你方便吗,我有事找你。”

许初一倍感迷惑,她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叫盛丰,只觉得应该在哪见过他。她因着礼貌的原因乖乖跟他走到一边去,荣欣跟在后头变得神采奕奕。

那话虽然突兀且毫无由头,可许初一永远记得,盛丰说:“许初一,下个四年,下下个四年要不要也一起走?”

正午的烈阳打在她背上,许初一不知如何回应,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告白,被一个与她前面人生毫无相关的人。可她没那种被冒犯的感受,很少有人这样认真地看向过自己,荣欣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拜托,他是盛丰诶。”

“好。”许初一不知道盛丰是谁。

平城太大但容不下她,平和桥太小可她好不容易走出来,她不知道能往哪里去。但有了盛丰,从今往后,她就有了一定要去的地方,她就不是一个人了。

事后,辛娇告诉她,学院里五个保研名额盛丰有一个。

辛娇遗憾地说:“初一,你就是太独来独往了,照你的成绩搏一搏,没准也能保上研。”

继续深造自然是好,但许初一很早就没了继续读下去的念头,重新找一个地方,只靠自己重新开始,那是她唯一的念想。

然而,第二天,盛丰就来告诉她说不去念研究生了,许初一问他原因,他说家庭原因。许初一便不再问下去,她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和他一起回他老家发展。盛丰又告诉她,会留在安贵,问她是否愿意。

恋爱才刚开始,许初一没有继续追问的底气,也没拒绝的理由。

向勤和许成功对她的决定自然十分不满,却被许和乐一句:“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吗?这么大的人了自然更不需要你们操心了”的风凉话堵得无话可说。

许初一知道许安康前途一片光明,从很小便知道。她端午时分曾回平城呆了几天,那时候她还将留在平城当作选择之一。她忙着四处投递简历时,向勤告诉他,许安康已经顺利进入平城的艺术院,暑假还要去欧洲巡演,电影届一个有名的音乐指导还说要收他当接班人……

安康,安康,安康。

无论初一还是十五,许安康在,许初一就永无安康。

后来的七月,她和盛丰忙着找工作,忙着互相鼓励,如密友,如战友。

在那前途未卜的半年,唯一安定的是许初一和盛丰呆在那间小小的出租房,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。

那年冬天,盛丰背着她走在雪地上,问她要不要一起回缇远,他的家乡。

“北方的雪,是不是比这里还要大得多?”许初一傻傻地问。

“你跟我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!”盛丰背着她踩在被雪掩住的落叶上咯吱咯吱响。

“好呀。”许初一当下脑子里连和向勤撒谎的理由都找了,就拿工作当作借口。去缇远呆几天,再回平和桥也很好。

她连雪地靴和大衣都买好了,要走的前两天,盛丰却说,他母亲住院了,要他尽快回缇远。他只买了自己的票,许初一不好再说什么。来年盛丰请假直到3月才回到安贵,他说他母亲已无恙。许初一松了口气,还跟他开玩笑:“你老板倒是好说话。”

头一年,他们工作实在都太忙。一周年那次兴奋好久的烛光晚餐也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泡汤。仲夏夜晚,他们在蜡烛下边狼吞虎咽边把各自的电脑键盘敲得叮当响。蜡烛燃尽,已经是深夜,盛丰挣着疲惫的双眼,认真地说:“初一,我说我妈妈有一整栋楼房等我回去收租,你信不信?”

许初一当然不信,盛丰的生活方式实在不像大富大贵的样子,她还是笑得开心装成语重心长地劝他:“盛丰,要不你还是回去继承财产吧。”

盛丰问:“初一,你想不想当包租婆?”

“想得不得了!”

盛丰很满意地说:“那明天就带你回去。”

明天周一,她老板可没盛丰老板那样体恤人心,除了公司,她哪都去不了。

许初一和盛丰在一起的第二个冬天,盛丰已经不提要带她回缇远的事了。许和乐在怀第二个孩子,正是孕吐严重的时候,她亲自打电话问她:“你姐夫过年要回老家,我是去不了,苏珊也不肯去。平和桥那边爸妈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