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1. 秦时风韵(88)一更(2 / 3)

齐国、楚国和秦国包围其中……”

他的手指沿着国境线移动:“只日常戍边,需得多少士卒?”

桐桐也看着舆图,手指画了一个扁扁的圈,他们所有的人手手拉手,也把边境围不起来。而且,多数为平原之地,无隘口可守。

调走了西边补充东边,东边有应付了,又怕西边有敌来犯!

就是这么一个几乎不敢动的境况!

不是韩王装怂,他是真不得不怂!要不然,谁乐意四处哭丧,给人装孙子呢?

张平就是这么说的:“此为一难,无兵敢调;人手不足,兵械打造,物资运输,此为二难;连年征战,库无存粮,今年又逢涝灾,粮草补给跟不上,此为三难。”

韩王沉默的听着。

张平几乎掉了眼泪:“臣原本以为,秦国至少三五年之内不足以兴兵。其一,秦王未成丁,不能亲政;其二,吕不韦为权相,其人私心重,未必有一吞天下之气象;其三,秦太后赵姬不懂政事,母子不和,必为祸患。长此以往,秦内部纷争不断,少则三五年,多则十年八年,真未必兴兵。”

可谁能想到:“秦王虽年少,然手段过人;吕不韦为权相不假,但却不能摄政,对秦王忌惮非常;秦太后更是壮年而亡,着实在意料之外。而秦长公主这一行,更是令人猝不及防。而今,将士尽知不战,无战意,此时再战,会如何?之前哗变为假,之后哗变怕就是真的!若是如此,如何应对?”

要兵无兵,要粮无粮!秦国不打,咱这日子尚可过;秦国要打,真打不起!

本就打不起,而今将士多不想打,奈何?

张平就直言:“若要战,大王需得做好损失十数城池之准备!若是得天时,阻了秦军,我们可少损失数个城池;若是不得天时,臣估摸,少则十五。”秦使说出的话,总是要兑现的。

韩王皱眉:“若不战呢?”

“不战……”张平将话含在嘴里,缓缓跪下,却未能出一言。

韩王看向其他大臣:“众卿以为呢?”

无人言语,就这般站在大殿之上。

韩王从王座上走下去,问说:“可有将军敢为寡人一战?”

武将抬起头来:“臣等敢!敢!”

“战可能胜?”

“必死战!”

韩王:“……”这不是寡人所要答案!死战,战死,寡人还有何人可用?

他转脸看向文臣:“可有卿家能出谋划策,以解眼前之困?”

文臣尽皆低头,无人言语。

韩王不死心,走的离文臣更近,从一张一张脸上看过去,“可有人愿意出使,与秦王周旋一二?”

大殿上静悄悄的,良久才有人出声:“许是公子非|有良策?公子非得秦王赏识,与长公主私交颇深,或可一用。”

韩王却摆手:“不可!不可!非——自傲过甚,此事他办不好。”

又有人说:“夏大夫如何?”

夏大夫噗通一跪:“臣老迈……若是出使秦国,臣能活着去,活着回……别的……臣做不到!”

都督便道:“臣万死,禀大王以实言。若战,丢城池损人口;若不战,疆域尚在,人口无损。若战,国力大损,无再兴之望;若不战,虽有损国体,然受此等屈辱,未尝没有大兴之日。想那越王勾践,沦为阶下囚,卧薪尝胆之后尚能复国,更遑论我韩只是称臣献玺?只要国土在,只要子民在,我韩国便在!”

韩王满脸苍然看着大殿之外:“尔等再无良策为寡人解困?”

无人回答。

“尔等要看着君王受此大辱么?”

大殿之上有饮泣之声,大臣们悲不自胜!

正不好下决断,便有密信传来,信来自咸阳,说是:秦有调兵之举!

有大臣说:“此信未必为真!咸阳城中耳目尽皆被秦长公主掌控其中。若是如此,咸阳城中所报,怕是秦国有意为之。若是如此,倒也不用怕,能如此逼迫,就说明秦国未必真会兴兵!莫不是虚张声势?”

都督回头说此人:“之前未必不是如此?可而今,秦使一行将韩虚实已然掌握,那么,此假消息怕也能变成真消息。若真若此,又当如何?”

这大臣便不敢言语了,微微低了头:实力不济,处处心虚,此无法可解。

韩王眼泪长流,对着苍天呼号:“谁可救寡人?谁可救韩国?昔年,三家分晋,先祖何等英武,创此基业!寡人——寡人——这便要葬送了么?”

“大王啊——”

“大王啊——”

……

大殿中哭声震天,被秦人逼迫,被秦国欺辱,弱国之悲,何人能懂?

韩王转过身,重新坐回去:“着人,拟诏!”

诏书从韩宫中传递出,往秦使馆而去。

桐桐坐在正位上未动地方,张平亲自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