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霜坏。”安焕之抿起唇，突然开口隐隐约约似乎带着委屈的腔调指责着霜霜。

霜霜不理解，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，“我坏？”

“阿霜要去和别人成亲。”

“谁说我要跟他成亲了，我可不会那么心大，会和一个曾经想要杀死我的人成亲！”

霜霜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的人一直默不作声，本来霜霜还有点儿疑惑安焕之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，后来却突然想起来，安焕之之前可以也是想过要杀了自己的，那她这么说……岂不是……

“咚！”

忽然，霜霜听见一阵膝盖碰地的声音，再看一眼安焕之，对方直直地跪在自己腿边，眼周全红，眼里似乎泛着泪花。

“对不起，我错了，阿霜，原谅我好不好，别不要我。”

呵，不打自招了属于。

“原来你想过要杀我呀……”霜霜挑挑眉，安焕之抿起嘴，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，像是失落的修勾。

然而下一秒，霜霜就僵住了。

“可是阿霜也想过要杀我不是吗。”

她差点忘了，她已经把之前系统的任务告诉了安焕之，作为一只妖，安焕之当然知道“降服”的意思，对于妖而言，降服更多是指斩草除根。

而且安焕之也并不觉得现在霜霜有多喜欢他，简单想一想就知道，霜霜之前是想要杀了自己的。

“咳。那都是过去了……还不是因为我不完成任务，它就会电击我作为惩罚。”

“……它敢伤害阿霜，好生气。”

霜霜看着眼底忽然变得一片阴沉的安焕之连忙开口安慰，又伸出手抚摸着安焕之的头。

“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，你已经杀了它了不是吗。”

安焕之点了点头，忽然挪动着膝盖缓缓来到霜霜腿边，把头靠在霜霜的腿上 轻声道：

“阿霜不要和他成亲好不好。不然我就去杀了他。”

“他大概用不着你杀，就快死了。他得的是绝症。”

安焕之这才笑起来，而霜霜伸出手象征性地摸摸安焕之的头，就在这腻歪的氛围下，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啊，大概是被他们发现那个女人了吧……走，阿霜，我们去看热闹。”

安焕之牵起霜霜的手，被霜霜一瞪，他才帮忙改成扯袖子。

……

“来人快来人啊！快把水里的笼子提上来！”

“降云！降云！”

落雨冲出人群，看着不知是生是死的降云眼泪肆流。

“少爷！少爷！”

“钟小姐也来了……”

安焕之站在人群之外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。他听到了自称是那个女人哥哥的撕心裂肺的痛吼，可他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错。

杀人还要偿命呢。

这女人不知死活想要害霜霜，要不是因为当时他临时想起来霜霜说过她不喜欢血色，他早就把这女人斩首了。

“少爷！少爷！我求求您救救降云！她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！降云她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，我求求您救救她！”

薛鹚贺眼底满是疲惫与不耐，缓缓开口道：“降云做了错事，这是遭到报应了。”

落雨的身子一愣，少爷居然知道降云做的那些事……一直以来，他对降云对追求少爷的女子所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一般降云不会危害到人命，那他就会借薛鹚贺的名义赔偿那些被针对的女子一些银两，对方的父母一般收了钱后也不再说什么。

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次……

落雨不敢看一旁站着的霜霜。

“少爷……钟小姐！钟小姐！我替降云向你道歉了！对不起钟小姐！求求您大发慈悲，原谅奴才这不懂事的妹妹吧！”落雨神色慌张地看向霜霜，而霜霜只是冷淡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。

随后，霜霜缓缓开口：

“我可没有说，降云有对我做些什么。反倒是你，这是不打自招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