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两辆车子一道出发。

该询问的，都找王志茂询问了。

王志茂对敌人一无所知。

这也在意料之中。

王志茂对敌人有所了解的话，就不会遭受偷袭了。

“你们基地的领导居然没觉醒超能力？”

李青白道：

“那你们还都服从他的命令？这不合理啊。”

“哪里不合理了？”

怪老头立马插话道：

“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，哪里不合理了？有的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，这么多年了，有没有立功，有没有认真工作好不好？”

怪老头说完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这很好笑吗？

老爷爷也在笑。

李青白，王志茂和开车的王磊全都一脸懵逼。

明白了，这是来自那个年代的文化。

“哪里合理了？有的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，末日这么久了，有没有战斗，有没有认真提升自己好不好？”

李青白立马有样学样。

虽然依旧听不出有啥笑点，但就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，李青白都觉得这话好贱，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

这话的含义也很简单，就是努力就会成功，没成功的人肯定是不努力的人，活该被抛弃被放弃被灭掉。

但努力真能成功？

鬼才信！

这世上最努力的，流水线和工地工人吧，都没时间停下来一会儿的，成功了吗？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老爷爷还在忍着笑，怪老头却没这个顾忌，放浪形骸的大笑，还朝李青白竖起大拇指：

“不错，不错，说的很好，果然不亏是我看中的人，是我皮带的同道中人！”

老爷爷不笑了。

李青白顿时脸黑了，直接就给了怪老头一个嘴巴子。

这话啥来历啥笑点李青白不知道。

但皮带是谁，做了什么，李青白也认真了解了。

毕竟，这是怪老头很重要的一个人格。

说出这么贱的话的人，果然和皮带哥一丘之貉。

怪老头还夸奖他……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众好不好，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。

“为什么打我？”

怪老头吼道：

“下车，咱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！”

李青白认真的盯着怪老头。

人格又开始合体了？

“你很好，敢直视我的剑眉星目！”

怪老头居然开始褒奖李青白。

李青白没忍住扫了一眼怪老头眉毛。

果然是剑眉星目啊！

眉毛错乱树立着，看起来狠刚直，可不是剑眉吗？

眼睛里面一堆血丝和眼屎，真有星空的感觉啊。

后面在闹，坐在副驾驶的王志茂却没丝毫心情。

热闹是他们的，他什么都没有。

他很担心，很忐忑。

车子快要经过怪人住着的楼房了。

怪人出手了该怎么办？

到时候，他帮谁？

王志茂纠结，并不是对怪人有什么感情。

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哥，从来就不会和普通人共情，没有那个基因。

工作的时候，王志茂也很认真。

但要说认同那种为人民服务的价值观，显然就是胡扯。

好比一个人在游戏里面接了护送人民的任务会好好完成，如果下一刻任务换成灭掉护送的人，操作手当然会立马灭掉，不会有情绪波动，更不用说道德负罪感了。

王志茂对待工作内容的态度，对待平民的价值，就和普通人对游戏里面的角色感觉基本没差。

王志茂之所以不想怪人出现，是他还想留在李青白这边，依旧想怪人好好活着。

怪人是他的前车之鉴。

只有怪人活着，他才能通过怪人看到自己的下一步，才能做出最完美的决策。

比如，如果没有怪人，他突兀觉醒了超能力，见到很想要吃掉的弟弟，他会纠结许久许久，但最终多半会吃掉弟弟王俊茂。

他会认为这是身体在追求力量，吃了弟弟之后自己会变的更加强大。

现在通过怪人，他知道自己吃人越多，丧失理智也会越多，会越来越不像人，所以他做出了明智的选择。

怪人的作用，依旧是游戏里面的角色，不过这个角色比较重要，指路NPC那一挂的。

王志茂担心了一路。

还好，车子平安经过大楼，怪人并没有出来袭击。

或许，是因为有怪老头在的缘故吧？

王志茂没忍住回头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