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外面的，就是盛一月那传说中的小跟班，顾肖。

他一个肩搭着书包，一个肩搭着校服，走到盛一月前面的时候，上下打量了周肆一眼，眼里充满着不屑，问：“老大，这谁啊？”

盛一月没想到顾肖会在这时候回来，惊喜道：“我还以为你醉倒在哪个温柔乡回不来了呢。”

“别提了，开学前两天忽然刮台风，航班全部都停飞了。”少年打了个哈欠，随手把校服扔在了课桌上。

“咣”的一声，惹得旁边正在认真看书的余暖回看了一眼。

顾肖忙道了一句：“打扰，打扰。”

小姑娘没说话，又继续埋头看书去了。

顾肖继续说：“老张自从开学那天就不停地狂轰滥炸，刚刚在车上还给我打电话呢，好像不相信我今天会来学校一样。”

“看你这睡不醒的样子，确实很有不来的风险。”盛一月“啧啧”两声，语气里充满着不信任。

“对了，这是我们的班的新同学。”说完，盛一月把目光落在周肆身上，介绍道。

“新同学啊，难怪说话这么不客气。”顾肖斜眼看周肆一眼，又把目光转回来，“老大，我怎么感觉放了个暑假你脾气变了呢？他刚刚哪种态度和你说话，你竟然一点儿也不介意？要放在从前，有人敢和你这么说话，你估计早都把人伺候去西天了……”

别看顾肖这人长得人高马大，打断人的时候颇有气势，实则是个话痨，还总是喜欢使用一些让人没有耐心听下去的长句。

盛一月一般只会从开头听个大概，后面的内容选择性忽略。

于是在他絮絮叨叨的时候，她继续介绍。

“叫周肆。”

没想到下一秒，顾肖竟然将自己的长篇大论来了个急刹车，瞪大眼睛反问一句：“周什么？”

耳边传来一个淡淡地回应声，像是水流一样，缓缓地渗入这个世界一样。

“周肆，酒肆的肆。”名字本人这样介绍。

盛一月怕他听不懂，又跟着补偿一句：“放肆的肆——”

“大哥！！！”

只是这么短暂的一句话，盛一月再次看时，顾肖已经上手将周肆的手紧紧握住了，热泪盈眶。

盛一月：“？？？”

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。

“之前听说大哥转回学校，还以为您转到高一了，做梦也没想到您会来我们班啊！小弟刚刚有眼不识泰山，请大哥见谅。”那语气那眼神，堪比张飞拜刘备。

盛一月觉得奇怪：“你们认识？”

顾肖：“附中球王啊，能不认识吗？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们中学和附中举办篮球赛，四哥一个人贡献了将近三十分，直接把我们校队秒了，我当时在现场看了，那架势，那场面，可以说是刻骨铭心，终生难忘……”

“当时我就在现场，和我们班那个王二一起看的，王二你记得吧，就是坐在我后排的，有一次和你因为一根棒棒糖差点打了一架那个。”

“你也知道的，那个人不行，但是还是懂一些球技，和他看球还是挺快乐的……”

此刻的顾肖已经沉浸在回忆的长河当中无法自拔，盛一月只是掏了掏耳朵，打断他：“兄弟，你四哥要被你烦走了。”

看到周肆要出教室，顾肖立马跟了上去，还在后面喋喋不休：“四哥要去哪儿，小弟这就给您开路，初来十三班是不是有很多不适应，没关系，全都包在我身上了……”

盛一月站在原地笑。

附中球王？

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