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宠爱(1 / 2)

顾怀洲检录完毕,蓦地听到一声声“殿下”的呼喊,他顿了几下,视线落在驷场方向。

只见小离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这边飞速奔来,顾怀洲眯眼,壮硕的马儿身上还驮着一个小小软软的身影。

!!!

什么情况?

他来不及细想,行色匆匆朝前迈了两步,但由于速度太慢,他双足微顿,身子轻盈如飞,腾空跃起,几个起落就跑到了远处,犹如浮光掠影一般,霎时立在小离几米处。

顾怀洲定了定身子,眼神静静的看向小离。

他对着小离吹动哨声,小离似听懂了他的呼唤一般,在距离他仅剩两拳处急急刹住,弯曲双蹄,并对着空中一阵低低地嘶吼。

景缡握住的僵绳早已脱落,此时将两只手死死地扣在小离马肚子上,结果被小离刹那间的顿足,颠了几波,以一个脸朝地心的姿势从马背上坠落。

景缡吓得两眼一闭,就等着泥土的洗礼。

当她再次睁眼时,她早已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,顾怀洲垂眸看了看她似乎没有伤到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“没事了。”

“殿下?!”景缡紧张的抬起湿漉漉的双眸,方才可真是吓死她了!

与刚才慌张时的呼救不同,景缡此刻吐出的却是女儿家感激的娇软声。

虽然景缡瞧上去还是惊魂未定,但瞧着应该无碍,顾怀洲便将搂住她的双手放下,接着耐心地稳了稳她的身子,“小离怎会莫名疯跑?”

景缡小嘴嘟囔,“您在怪我自作主张让小离出马圈嘛?”

顾怀洲并未吭声,只是将自己黑润润的眸子上下打量她片刻,然后抿了抿嘴,开阖薄唇,“可有伤到?”

景缡被他这么一问,心中猛然产生一股想哭的冲动,“无碍,谢过殿下,方才确实是景缡不对,下次不敢了。”

顾怀洲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“方才是什么情况?小离为何会这样?”

景缡便一五一十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顾怀洲,刚说到苏知念的时候,苏知念已然骑着小菊到了他们跟前。

“缡妹妹,方才对不住啊,我并不知小菊会这般……”

苏知念从马儿身上翻了身,轻松一跃就到了地面,将马儿安顿好后,走到景缡跟前满脸歉意地看着她。

景缡对她摆了摆手,“念姐姐不要多想,我并未怪你。”

苏知念面上的歉意是装不出来的,就景缡阅人没有上百,也有几十来说,她应当真的不是故意的,如若特意为难她,自己也压根做不出来这种举动。

但顾怀洲却不这样想,秉着宁可错杀一人,也不放过一人的想法,他倏地将景缡拉到自己身侧,冷脸稳稳对准苏知念,“苏小姐,您刚来汴京可能不太了解,我们此处的规矩并不似你们拓跋那般松懈,再此处做任何事都应当有规有矩才行,像您这种私自骑马……”

顾怀洲微顿了片刻,才接下去说道:“像你这种私自骑马还带着我的……准太子妃胡闹的行为在汴京是万万不被允许的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景缡似乎还感觉到顾怀洲默默在她身上瞟了几眼。

景缡听到他口中的“准太子妃”已然羞的双耳通红,再也没有心思听接下来的话。

原来被一个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……

苏知念不知顾怀洲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,她纠结的拧紧眉头,“对不起……我只是太孤独,想找个人说说话……而已。”

自打她半月前从拓跋来到汴京,便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自己,包括——苏知意。

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如此有意思的人,她真的只想和她亲近亲近而已。

顾怀洲仍旧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备之心,他见景缡似乎没了声响,居然默不作声的牵过她的小手,继而对着苏知念冷冷说道:“苏小姐,可能我即将称您为念才人,若您孤独,您大可以去找圣上,或者找苏知意——您的妹妹,也真的犯不着找我的……准太子妃。”

娇美如花的人儿双睫颤动两下,才温吞吞接话,“知意妹妹她……平日忙,不过殿下刚才所说,知念记下了。”

景缡被顾怀洲倏忽间递过来牵住自己的手掌,吓得脑袋一懵,也不知是抽出来,还是任由他继续牵着,思想争斗了一番以后,她还是决定先让他牵着吧,总不能在人前驳了太子的面子,到时候传出去还是她理亏。

所以,她十分乖巧的像个木偶一般一边“嗯嗯嗯”,一边点头微笑着。

待景缡嗯了半天,又从苏知念和顾怀洲的对话中她才理清了思绪,原来这个苏知念原来也是拓跋国派过来竞争妃子职位的,只是她好像比自己还要惨一些,景缡毕竟争的是太子妃——也就是面前这个白白净净、隽冷俊秀小鲜肉的妃子,而她却是被派过来做圣上那个中年男人的妃子……

属实有些凄凄惨惨戚戚,是以也在心中为她这个如鲜花般娇媚的人儿感到悲哀……

而且听她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