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(1 / 2)

似乎察觉到顾怀洲的目光,景缡慌忙用小手一挡,又将屁股朝边上挪了挪,抬头,亮亮的眸子正对顾怀洲黑润润的双眸,她不悦的撅起小嘴,

“你偷看。”

顾怀洲眼神瞬间定住,而后竟不自觉的将视线下移至景缡小嘴之上,“哦?孤看到什么了?你且说说看。”

登时景缡小脸一红,耳根子都快熟透了,小手伸出来直直指向顾怀洲,又气又恼道:“你……登徒子。”

顾怀洲嘴角一扬,“登徒子才不看这种香艳的话本子。”

景缡气的一拳挥了过去:“你!”

景缡小脸红扑扑的似一个大红苹果,每次和这个腹黑的太子殿下吵架都吵不过,她真的好气!可打出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。

因为打出的手掌恰恰好好甩在了顾怀洲侧脸上,一张俊俏的脸上还因她失误一甩就甩上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!

【我靠,这破太子不会又想拧了我的脑袋吧!】

被莫名甩了几个指印的顾怀洲脸色瞬间黑了,但他也知晓照景缡这个胆子,自然也不是故意闹这一出。

他眼一眯:【破太子?】

他不知为何似乎还有些在意原来在她心里——

自己竟是这么暴虐的人?

余光一瞥,看到女人又惊又诧异的小表情时,他决定逗逗她。

他的手臂往前一伸,轻轻松松掐住她的下颚,指尖扣在她软软的脸颊上,微微用力,黑润润的眸子对准她清亮的瞳孔,“你猜孤现在想干什么?”

景缡瞳孔一缩,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,【不会吧,不会吧,这破太子现在就想拧了她的脑袋吗?能不能等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啊,不然她现在试着狡辩一下?】

顾怀洲睨着她微微叹了口气,接着弯了弯唇,“给你机会狡辩。”

景缡被捏住的肉肉脸颊微动,小脸因讲话一鼓一收,“太子殿下,我刚……刚并非有意故意伤您,只是您方才将脸那么一侧……就刚好碰上我伸出去的……”

顾怀洲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,说话的音调往上一扬,“哦?那这么说还是孤的不对了?”

景缡被捏的脸皮子疼,她假装镇定地吸了吸口水,“太子殿下,您能不能放开您的手,不然……我的口水若是流下来,怕是会污了您的手。”

顾怀洲似笑非笑地抿嘴,“不能。”

景缡嘴里似塞了一团棉花,她还真不是说假的,她的口腔内壁现在仿佛有潺潺的细水往下流,她真的撑不住了!

果不其然,过了一瞬,景缡的口水就顺着顾怀洲掐住自己脸颊的手缝往下流。

顾怀洲浑身僵住,慌忙撤回自己的手掌。

该死!她还真的……不怕死!

现在也不知他捉弄她,还是她捉弄他了!

一刻钟后,景缡瑟缩着脑袋乖巧的靠在马车上,她此刻与顾怀洲之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那么那么远。

她时不时抬头瞥向顾怀洲,只见男人的脸色由黑转青,再由青转紫、再由紫转红、由红再转回黑……

就这样重重复复终于变回了白。

她又偷偷瞥了眼,他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?

景缡心中腹诽,她方才以为自己没命了呢,没想到顾怀洲竟然没处置她……

“看好了没?”

男人终于同她说话,景缡感动的快要哭出来,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,激动地一把握住顾怀洲的双手,眼泪汪汪,

“呜呜,太子殿下你终于说话了。”

“孤只是被某人的口水茶毒,并不是哑巴了。”

景缡一手抹着眼泪,一手还是紧紧扣住顾怀洲的手腕,“是是是,您不是哑巴,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,呜呜呜……”

她还以为自己没命要回去了呢,真的太可怕了!

越说越委屈,一颗颗小珍珠就这样顺着她小脸的纹路滚下来。

顾怀洲茫然,犹豫一瞬将指尖伸出去,快触到景缡肉嘟嘟的小脸时,景缡倏地眼一睁,顾怀洲慌忙将自己递出去的指尖收回,藏到背后,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慌乱,沉声道:“再哭,孤真的就将你撵出去了。”

景缡一听立马禁了哭泣声,她吸了吸哭的红彤彤的鼻头,“好的,太子殿下。”

最大的威胁解除,只是她现在更加难过了。只是将口水不小心流在他手上,他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,如若一会被他知晓她还要扯他的秀发,那她是不是真的小命不保了!

不行,她还要再琢磨琢磨,想个万全之策。

*

相府,绕过一对威严的石狮子便到了相府宅落。

冬日时分,满园绿色已消失殆尽,院落重叠,浅廊后厦,相府处处景色皆是由景丞相一人设计,是以特殊的格局院内有院,院外有园,院园相通。

绕过素白围墙圈为的院落,顶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