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 章(1 / 2)

沈清宁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腰间摸摸索索,她怒然睁开眼,一个打挺站起来:“什么小贼不长眼,掏腰包掏到姑奶奶身上来了!”

掏她腰包的人显然吓了一跳,贼眉鼠眼里透露出三分愕然,并着七分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
同此人大眼对小眼片刻,鬼使神差地,一股浓浓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
此情此景,怎么有点熟悉?

掏她腰包的人嗷了一声,连滚带爬地跑出去道:“老大不好了!沈坤脑子坏了!”

窗外砰地传来重锤抡地的声音,惊得沈清宁头发丝都扎了起来:“什么?他喝了几口酒,铁定是装的。”

随后门帘一动,一女子穿着大红锦袄,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,沈清宁张了张嘴,正欲说话,眼睛却忽然瞥见挂在女子腰间的物什。

她登时眼睛直了。

女子不耐烦地坐在她的床边,捏着沈清宁的下巴:“给我看看,哪里像脑子坏了?”

她腰间的玉玦一摇一晃,沈清宁看着那无比熟悉的玉玦,忽然眼睛一酸,随即哇地一声冲上去,狠狠地抱住了女子。

女子的脸上登时一片空白:“......”

她啪地推开沈清宁的双肩,脸颊绯红,咬牙切齿地捞起药勺,劈头向沈清宁脑门打去。

沈清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这具身体是沈坤这个大男人的!

一想到方才窗外重锤落地的声音,沈清宁后背一冷。

她忙站起来解释道:“等等,我不是沈坤——”

——啪!

哪里会听她解释,女子一勺不解恨,又道:“好啊你,我早先便觉得你这小子心术不正包藏祸心,今日一见果不其然!人呢?给我拿大棒来!”

有什么能证明她不是沈坤的,沈清宁大脑飞速运转。

电光火石间,沈清宁下狠劲掐了自己一把,登时疼得眼泪汪汪,她蓄着两包眼泪水,哇哇大哭道:“我疼——”

这话确实不假,女子的手劲非比寻常,一勺下去,敲得她满眼金星,女子显然是被她哭怔了,当即傻傻地怔在原地,方才摸她腰包的那人贼眉鼠眼地探出头来,附耳道:“老大,我方才就想说了——这大老爷们一睁眼便自称为姑奶奶,现在又——”他目露嫌弃地扫了沈清宁一眼:“哭成这个鸟样,不是傻了,就是撞鬼了。”

女子咬牙道:“沈坤诡计多端,谁知道是不是又出一着。”

沈清宁举手道:“我发誓我和沈坤没有半点关系!”

女子好笑地横她一眼:“那么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沈清宁不假思索;“沈清宁。”

此言一出,二人一道怔住了。

门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,紧接着便是少年清亮的怒吼:“酒娘子,你让人好找!”

随着一声爆响,两条门板齐齐向二人的位置飞来,女子眼疾手快地压下碎木头,怒道:“乌岸——!”

女子咬牙出去,沈清宁听见乌岸的名字,心头也是一抽,紧跟着也跑了出去,只见红衣少年盘腿坐在高墙之上,一双金色双眼凌厉凶悍,银发高高束起,锋芒逼人。

沈清宁一见正主,隐隐吃了一惊,心道:“乌岸再怎么说也是天凶,怎么敢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这里的?”

正在此时,女子道:“是伏山老祖的链子松了,还是你心口的骨头硬了?竟敢牵着心锁跑出来。”

乌岸冷笑着道:“酒娘子,少管闲事,把人交出来。”

他冷冷的金瞳向着沈清宁的方向看过来,沈清宁冷不丁与他对视上,心头一震,连忙错开眼神,乌岸皱了皱眉头,不动声色地摸着下巴。

——不知为何,他感觉沈坤似乎有些异样。

不待乌岸想出个所以然,酒娘子便道:“寻到这里算你有本事,可要领人走,得先与我过一手。”

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,沈清宁大觉离谱:“劳驾,两位也太不把本人当回事了。”

酒娘子只觉耳边风声一响,她冷笑道:“在我谢眷烟面前逃走,沈坤,你莫不是——”

说着,谢眷烟迅疾无比地向沈坤擒来,坐在墙上的乌岸当即头皮一紧,不料她一击竟未得手,一看,竟然是沈坤忽然非常狼狈地滚了下去,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一着。

沈清宁躲过一击,随即非常迅疾地抽出院子里晒着的竹竿,一顿乱棍打去,打了谢眷烟一个满脸空白,谢眷烟看起来熟悉沈坤的路数,但沈清宁何许人也?

她可是乌岸嘴里连剑都握不明白的剑修。

果然,几次未得手,谢眷烟也恼了,她怒道:“你不是沈坤!”

沈清宁崩溃地舞着手里的棍子,有沈坤的力气与敏捷,她竟然还舞出了个模样:“我方才便已然同你说了,我真的不是沈坤——”

谢眷烟看起来恨不得生吃了她。

乌岸噗嗤一笑,随即清了清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