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就骂街(1 / 2)

文茜,哦不对,现在她是文多多了。新婚第一天,脚还没踏进夫家的门,就先把母夜叉的名声传播了出去。

她其实知道自己这一顿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但是她不在乎。

一来她把“改造夫婿吴贵”当做了自己的穿书游戏任务,所以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完成任务。二来,她深切地明白钱的重要性。

穿书到此,看看吴贵身上的廉价红袍子和这头瘦不伶仃的小毛驴,她明白自己暂时与钱无缘。钱这么可爱的东西,没缘分也要制造缘分。既然穿书系统如此残忍,那只能自己努力了。

周围热心的大娘好心劝道:“文四姑娘,咱们做女人的要会低头,在家的时候跟你爹你兄弟低头,等出嫁了就要跟在夫家后面了,要不人家会觉得你不懂事,会笑话你的。”

文多多的记忆顺着大娘的声音钻进文茜的大脑。

这里的男人多在外面打工,家里只剩婆婆和媳妇儿,自古婆媳两立,争吵是常有的事,闹得拿刀互砍也不算罕见。

于是就诞生了眼前这位何大娘这类人,常喜欢把做了婆婆的女人聚在一起,宣传教育儿媳心得。

想到这里文多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回怼道:“低头低头,你先低一个我看看。你一个女人家家的,嫁了人还出来抛头露面,像什么样子!”

扒着手指算了算,又说:“我记得你去年让我二姐帮忙做了两件冬衣,拿了衣服钱还没给吧!一年不给,利滚利已经一钱半,你再不给钱明天我就去你家把牛牵走!”

何大妈拿人东西不给钱已经是三十多年的习惯了,她仗着自家女儿嫁到了城里,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人家因为想求着她家女儿办事,也不敢多得罪她,不过人这心里可不像嘴上那么孝顺。

文多多话说出口,惹得周围人一片笑,有几个被她欺负惨了的更是躲在人后大喊:“还钱还钱!”

何大娘这么多年了都没受过这种委屈,要她拿钱更是如同要她的命,老脸一红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文多多在她身后追着喊道:“明天,明天我就去牵你家耕牛!”

吴贵原本缩在驴子旁不敢说话,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他小心地扯了扯文多多的衣袖,小声说:“四妹妹,先跟我回去吧,咱别在路当中说话了,你看这里这么多人。”

“人多怎么了,人越多越好,省得我一家一家的去说。”文多多说着,回头看了一眼吴贵。只见吴贵怯生生地看着周围人,又求饶似的看着文多多。

啧,这人真是没骨气。

有大爷对吴贵说:“菜刀不磨要生锈,老婆不管要生事!你媳妇还没过门就管天管地的,你一个当男人的不打她两巴掌,任由她在这里撒泼,还算不算个男人?这要换做我媳妇,已经叫她跪下了!”

这狗屁王大爷文多多也有印象,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在外装孙子家里称大爷的主。年轻时候赌钱把棺材本都输了,娶不上老婆打了半辈子光棍。

等四十岁的时候跟人外出经商,没两年回来居然带回了个小新娘,不过因为脸上有块大胎记又是个哑巴,这老头三天两头地打她。

文多多本想趁着机会好好把这老头羞辱一顿,可又怕他回去了把气撒在那个可怜的小媳妇身上,只好咬牙把一肚子骂人的话吞回了肚子里。

不过这个老东西,她迟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。

王大爷见自己一说话文多多就闭嘴了,得意得不行,还想给吴贵再传授一点整治媳妇的秘方,谁知道吴贵先一个不高兴了。

“这、这是俺家媳妇,谁、谁也不许打她!谁要是打她,我、我就打谁!”说着,居然一步跨到文多多前面,展开双臂把她护在身后。

吴贵这一举动着实把大伙儿都给吓到了,都窃窃私语起来:“了不得,小贵子出息了!”

“什么出息了,那是怕老婆!”

“小贵子真可怜,娶了这种母夜叉回家,没好日子过咯!”

“可不是,文家大娘自己就是个克夫命,她家女儿肯定也是!母夜叉也就算了,别是个母阎王!”

嘀嘀咕咕嘀嘀咕咕,说的吴贵浑身不自在。要放在从前,他肯定像个耗子一样灰溜溜地就跑了,可是今天,他娶媳妇了,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文四姑娘,他不能再那么没骨气了!

深吸一口气,喊道:“都闭嘴!我过得怎么样跟你们没关系!不许说我媳妇不好!”

众人:“……”

文多多:“……”

这吴贵骂人怎么跟小学生吵架似的。

文多多很感动,拍了拍他的肩膀,对他微微一笑,然后把他推到一边,走到刚刚要借酒钱的大汉面前。

记忆里,这位外号赵狗的大汉最喜欢抢吴贵的钱,从他入手,事半功倍。

于是,她一手叉腰一手在他面前摊开。身材娇小的她和高大健硕的赵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周围看热闹的都倒吸了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