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5 章(1 / 2)

陈博裕在两日后亲自上门拜见,这个时候的江薛岳情绪稳定了下来,自然没有将对方拒绝门外的道理,不过叫他摆出好脸色自然也是不可能。

“岳公子问渔如何了?”陈博裕是夜晚来的,为了不够是躲开了他人的视线。

他将夜行衣递给眠生,恭敬地冲着陈博裕行礼。

江薛岳冷哼了一声,没有接下礼,转头里走,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外来者。

“她昏昏沉沉,半醒半迷糊。”他声音很冷淡,走得也很快,几乎不给陈博裕开口的机会。

江薛岳将陈博裕领到了江问渔的屋内,陈博裕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,等下人点上了灯,他才看清楚躺在床榻上的姑娘脸色苍白,一点血色都没有,眉头紧凑,没有一丝的松开,像是很不安。

江薛岳见状上前轻轻地抚平江问渔紧缩的眉头,拍了拍两下肩膀安抚。

“这两日她一直发烧,断断续续说梦话。”

江薛岳找了地方坐下来,从怀里掏出两个核桃慢慢地在手中盘,这是他前两年养成的习惯,前两年他很暴躁,情绪总不能够控制,后来盘核桃慢慢静心。

而此时他看着陈博裕心中就不太舒心,毕竟是这小子害的阿渔躺在床榻上昏昏醒醒,现在还有脸出现在这里。

他盘核桃的手速加快,看陈博裕越发的不爽。

“抱歉!”陈博裕被这样的视线看着,自然也有所察觉到对方眼底的不满,“这件事情我......”

江薛岳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再说过错已经无用了。”

就如当初江家发生那样的事情,他是有过错,可是就算将他千刀万剐都没用了,事情无法挽回,只能向前看,该报仇的报仇该补偿的补偿。

他进入正题,“你对阿渔什么感觉?还是就只是看看她这位前仆从。”说道此他眼底尽是悲怆,仆从二字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,这两个字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的失败,如同刀尖扎在心口。

但是他必须说,为了阿渔的未来,而他所说的话是用常人的思维理解陈五公子,陈五公子现在看阿渔无非是因为以前的人为他受了苦,其二是有情也有亏心,想要纳阿渔为妾。

至于娶为妻,按照理智来判断,这不划算,阿渔哪怕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哥哥,那也只是商贾之辈,其二那日阿渔浸湿的身躯被他人看过,其三有官位在身的公子哥都喜欢往上走一走,他们娶得嫡妻基本上都是比自己背景好些。

世俗如此!

“博裕此次前来,是看她。”陈博裕顿了一下,“博裕与问渔有情,不是以主仆身份,在博裕心中她从来不是仆从。”

刚带着江问渔,那个时候对方年龄小,只将这孩子当做自己失去的妹妹,可后面慢慢地发现了这个孩子的能力,开始培养了,将这孩子当做了过往的自己,再后来生成了感情,他有想过让江问渔当妾,随着感情的深入,他越发地无法割舍对方,直到问渔提出了自己不可能做妾的时候,他才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可能割舍对方,想要和对方在一起,同样也不在乎没有妾 ,只想要她一人而已,所以也接受了对方的要求。

这份感情是逐渐增加的,两人相处平平淡淡,可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情根深种,所以江问渔在他心中从来婢女,更不愿意让对方做妾。

“我知道你们江家姑娘不做妾室,但现在说妻也为时过早。”陈博裕低低沉沉地说道,“说出去对问渔造成名誉损害。”

如今他能够设计让江问渔成为他的嫡妻,可是身前有一个顾明月,身后有一个太师府,何其难,更别说其他的了。

“哦?”江薛岳眯着眼睛看着他,手盘着核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,“那你是说你以朋友的身份看她?”

“不是,博裕对问渔有情,只不过这情谊是见不得光的,”他轻轻的叹息,“没一个人愿意博裕娶问渔为妻,博裕会用自己的方式,但只有五成把握,在此之前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
如果被人知道了,行动上总会有些受阻。

“如今用朋友之名探望问渔,迫于无奈。”

江薛岳的眼中流光闪过,低着头悠悠地转着核桃,“我们阿渔啊!以后只怕难以有子嗣了。”他看向江问渔眼底尽是温和,“难有子嗣。”

大夫虽然说得隐晦,但后续叫了婢女跟他说了,阿渔这样的情况,只怕葵水都很难有,子嗣更别说了,这就能够吓退很多人了。

“阿渔怎么说、怎么想我不知道。”江薛岳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陈博裕,“我不会将她嫁给妾室成群,通房皆是的男子。她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养得起。”

江薛岳对于江问渔嫁娶十分慎重,他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受苦,本身妹妹已经够苦了,身子也没办法生育,要是嫁给了妾室成群的男人,等那男人对阿渔失去了兴趣后,那么阿渔的苦难才来,没有一个孩子傍身,她只能成了厌恶的人,作为哥哥不愿意让事情发展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