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5 章(1 / 2)

屋内的狼藉遍地是,灯光暗淡,江问渔从门往里走了两步被绊倒了一次,抬头时望到了陈博陵与夏舅恶狠狠的目光,不过他们此刻被绑着,嘴巴被布条塞着,哪怕再恨陈博裕主仆,也只能够狠狠地瞪一眼,做不了实质性的伤害。

江问渔躲过层层危险,在包袋子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农家女披上,将她的身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的,农家女对着父母低声哀哭,脸上的悲怆之意无法掩饰。

“你们,为什么不早点赶过来。”

农家女此时万念俱灰,生不如死,她被人救下了,可那还不如死了好,她现在活着只是耻辱,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迎接什么目光,但前些日子定下的亲事肯定要泡汤了,她只能投河以证明自己的无辜的,只是她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个事情,却要带这一身的污名下去。

可最让她痛苦的是爹娘为了救她而丧了命,这一家子散了,她现在身上有了污名,以前哥哥就不大喜欢她,后来便离开家在集市中经营自己的小生意,一家人过上了两家日子,所以哥哥嫂嫂怎么可能收留她,况且说收留一个污了名声的小姑子,那岂不让自家姑娘的名声都差了一截,到最后她还是只能以投河以证明自己的无辜的,好像只有这一条路了。

“要是你们早些来,爹娘就不会死了。”

这句话是农家女用尽力气吼的,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恨救她的人,可当今情况下,怎么不能恨,她也根本没办法不恨他们,如果他们早点来,他们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了,她就算丢了贞洁,也不至于无父无母。

家破人亡,是怎么样个悲意。

江问渔体会过这样的滋味,她太懂得对方现在的心情了,当初她也是怨恨,只不过她的恨意直冲冲冲向屠杀江家满门之人。

可就算经历过,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宽解对方,对方的事情与她的情况不一样,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,而且她的立场没办法跟对方说杀人偿命,太师府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落在他们四公子的头上,可对于现在的农家女来说其他方案都没有用,杀人偿命才是最有用的。

“抱歉!”她只能道歉。

江问渔的表情很容易让陈博裕猜出她在伤感什么,只是这些事情他也没办法,只能拍拍对方的脑袋,“问渔,注意情绪。”

“我知道的,公子。”她绝对不会坏公子的事情,她只是想陪陪这个姑娘,当初她一个人也很害怕,如今这个姑娘有她的陪伴总会好些吧!

两人沉默着等官府到来,等衙役到来后他们才真真的松了一口气,但是他们依旧不能松懈,要跟着去衙门录口供。

陈博陵见到衙役的人到来才意识到了这事情不是闹着玩的,或许说在此之前他认为陈博裕,他的五弟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,反正爹不会让他真进牢子里,但陈博裕动真格,一声不吭地将他送到官府中,那可不得掉层皮吗!他想要反抗,可手脚被绑住了,他想要求救,可嘴巴却被给死死的塞住,连呜呜声都没办法发出来。

这一刻他看向陈博裕的眼神是怨恨的,他怨恨对方为什么这么狠,想要把他送进牢狱。

“大人,之前侮辱这姑娘的是陈博裕。”陈博陵嘴巴被被解封,立刻张嘴垂死挣扎,他要将脏水全部泼在陈博裕身上,“大人不信可以问周围的人。”

此时江问渔也被带到了衙门内,她听到对方这般无耻的话气不打一出来,“大人,他要诬陷我家公子,他跟小翠姑娘说他叫陈博裕,大人可以询问小翠姑娘。”她垂着头说道,“外人只听见小翠姑娘叫着公子的名讳,自然认定了是公子做的,大人,这话要问当事人才能清楚。”

她说得又快又急,没一会将话给说完了,陈博陵都来不及阻止。

“你是陈博裕的婢女,肯定为他说话。”陈博陵肉眼可见地慌乱,他突然想到自己要是真背负这个事情,那府中是什么态度?

他相对冷静地想了一下,要是真的承接下这些罪责,爹绝对会暴怒,因为在爹心中,儿子再宝贵,也没有前途宝贵,哪怕他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,祖母更别说了,在她眼中他们这些人绝对没有一个有用的孙子值钱,甚至他的命也不值钱,要是知道他想要毁了她的宝贝孙子,那祖母定然是要了他的命。

绝对不能承认。

“那找来小翠姑娘来说说到底是谁侮辱了她!”陈博陵的眼神如同夹杂了刀子,刻薄犀利,陈博裕不动声色地将江问渔挡在身后,避免了陈博陵直勾勾的看着江问渔,“四哥,用事实说话,这事情上我坦坦荡荡,你也没必要用这种东西来陷害我。”

他有不坦荡的时候,比如当初那场宴会下毒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,除了祖母和父亲以外,其他人都不清楚,夏姨娘和四哥自然以为是魏氏用不入流的手段。

人家下流他就下流,虽用了下流手段,但是他觉得对方罪有应得,本来这药抹在一封写着陈博裕秘密的信封上,要是不产生好奇也就不会吸入这药物。

“你......是你陷害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