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0 章(1 / 3)

陈博裕用指尖搓着,双目射向了暗处,所有的光都透不进去,“当初,终究是我错。”他又叹了一句,“虽然我打探过你事情,确实是如你口中说的那样,可你做事情还是不谨慎,让旁人察觉到了异样,有个婢女说你和之前那婢女一直进进出出,有一次她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,这个事情是她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
他背过身往屋内去,站在烛台前看着没有点亮的蜡烛,“她想要在我这得到好处,将你给卖了。”

江问渔目光慢慢凝聚,目光也慢慢冷下来,“是谁?”

“柳木!”

柳木这二字让江问渔怔住了,柳木这个人名并不陌生,明面上柳木与麦穗吵得不可开交,私底下好得很,两人甚至有过命之交,因此柳木在她心中留下了烙印,成了心底的一根刺,她与柳木私交甚浅,甚至连对方是怎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哦,但麦穗可不一样。

难道两人是有什么争执吗?不可能,前段时间她还看到两人进出的场面,还是说麦穗也背叛她了?

“公子!”江问渔骤然跪在陈博裕跟前磕头,没有一下是虚的,速度也很快,陈博裕来不及拦截。

“做什么?何必苦了自己?”

江问渔终于停止了磕头,身子笔直的立着,眼睛一眨都不带眨地盯着陈博裕,“公子你能相信我吗?”

她想要搏一搏,搏一搏自己能够取到信任,以心换心,能够换成信任,陈博裕能信任吗?她不知道他愿意试试,要是成功,也许能够获得帮助,这风险很大,她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了,如果陈博裕将她的秘密告出去,那她也许等来的是杀身之祸,所以她用命来博了。

“能!”江问渔神色太严肃了,这促使陈博裕也不得不端起态度来,“你能信我吗?之前的事情是我的疏忽,但是绝对不是我有意为之的,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,但我应下了这事情,我就绝对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。所以你告诉我,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拼?”

江问渔在陈博裕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陈博裕,目光赤裸裸一点遮掩都没有,她不想错过陈博裕的神情,目光不断地窥探陈博裕眼底之下有没有其他的恶意,如果对方眼底参有半分其他异样,她就会用别的借口来转移话题。

好在并没有,她在陈博裕眼中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其他神色,根本判断不出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,可越是这样,她心中更加忐忑,她害怕信错了人,思绪来来回回,犹犹豫豫,拐了一个又一个弯,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拼。

“公子也知道,我当初是流浪的。”她诉说自己的经历,“我是幸运的,不然现在我可能还在流浪,什么都不懂,也许会在哪个冬天活着饥荒死去,所以问渔特别感谢你,你是我的恩人。”

江问渔缓缓地将自己灭门的事情讲出来,嘴角本来还微微往上起伏,随着慢慢故事往后延展,嘴角的起伏逐渐平了,再往下落。

“公子,我在你身边是带有目的的,我很抱歉,你给我活下来的机会,但我想要更多。”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件事情,也是第一次诉说野心,“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我只当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,听从爹娘安排去成亲,可这种事情发生了,公子我不能再安稳的过日子,早些时候我只要空闲下来脑子就是这些事情,我恨,为什么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,为什么我不是男子,”

她渐渐的也不用敬语和陈博裕说话,脸上的气愤一点点显露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,这股劲让陈博裕惊心,同样也是欣喜的,但心底还是滋生了可惜,要是江问渔是男儿身,这样的性子恐怕是能够成就一番作为的。

可惜了!

不过他对江问渔越发的感兴趣了,江问渔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染了狠劲,现在那股狠劲透露了出来,恨不得将人给刀了,由此可以判定,这是个狠人。

只不过江问渔身为女子对他来说有好处,他身为男子不太合适在姨娘亲姐妹中打转,而姜嬷嬷再怎么忠心也是祖母的人,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,只怕会在祖母那头,至于他的生母林姨娘,性格太软弱,根本不敢勾心斗角也不会,纵使是看清楚了别人在害她,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。

要是江问渔学会了这些,他就不用顾外头还要顾内,也能够避免外头传出一些有关他插手后宅插手父亲后院的的传言。

“公子,你可能不理解,一族七八十号的人,全都死了,连下人刚出生的稚子都不放过,我的侄子没及两个就能出生了,他都还没有见过世界,就随着嫂子没了,我只恨我不是男儿身,如果我是男儿身,我定当全力查当年发生的的事情。”

让她知道是谁灭了她族,她舍了命也要复仇,灭族之仇,能不恨吗?

陈博裕没有被灭族过,但失去过重要的人的滋味,当年他出事后,身边的人都被一个个处死发卖,连奶嬷嬷都没保住,只保住了眠生一人,当时那种感觉他至今都忘不了,记忆深刻,比不得灭门,但堪比灭门。

“我懂!”他也恨这设计之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