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9 章(1 / 3)

江问渔的身子在秀谷的照顾下转好,十日后就能自由的活动了,秀谷总说她命大,死里逃生,听她说那夜她差点活不下去了,命悬一线,连大夫都说没救了,没想到她硬生生的活了下来,秀谷还说,大难不死,必有大福,可她能有什么大幅啊!她的福气都跟着爹娘去了,后来的日子越走越差,要说她也是福薄之人,但她还是信了秀谷的话,这是一种期盼,也是一种前行的动力。

另外她也不能单单靠着念想活下去,福气既然不在她这里,那她便自己争取。

江问渔一改之前的丧气,整个人精气神上来了,等回到了那个小院子继续当差时,她见到了麦穗,麦穗的差事和她一样,都是一堆又一堆的,她刚进门时麦穗捧着一大堆衣物,这些衣物都挡住了眼睛,麦穗走两步得要歪一下脑袋看路,只是手上的东西堆积的太多,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,磕磕碰碰差点绊倒在了地上。

不用想这绝对是程英做的好事,只因为麦穗帮了她,程英针对了麦穗,倒是她的错了,拖累了人。

她连忙接过麦穗手中的衣裳,一脸愧疚,“抱歉。”

麦穗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没事,不怪你,本身是我先自己带东西给你的,是我自己没注意。”

她们没聊两句,就被人叱喝了。

“怎么?江问渔,你是活太少了,还有心帮人?”

程英有不知道哪儿跳出来,吓得两个人都一抖,江问渔手中的衣裳被麦穗重新夺回去了,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,心中的愧疚忙忙腾起来,麦穗帮她而被针对,但人都是自私的物种,她不想让生活更难过,只能委屈麦穗,另外她心中最多的是无能为力,因为她已经顾不得自己了,更别说顾得他。

如她所料,麦穗的日子变得不好过,跟她一样总是被人刁难,这让江问渔愧疚之心更甚,为了不继续下去,江问渔不得不远离对方,反观麦穗自己不以为然,比以前更加放得开,以前私底下说话现在直接放在明面上了,她跟江问渔说,“反正都这样了,无所谓了。她还能将我怎么样!”随后又开玩笑地说道,“要是将我怎么样了,你给我报官。”

这世道官府对下人们宽厚了很多,不似以前不将下人的命当命,不过还是有很多冤案,这里面的门道谁也不知道怎么样,报案了到底能不能伸冤是个疑问,麦穗的话她就当做一个玩笑罢了。

“或者...你帮我报仇,我相信你。”

一日她没瞧见麦穗的身影,几番找寻都没找到她,她询问旁人旁人都退避三舍,谁也不愿意和她沾染上边,她挨个挨个的问,终于有人愿意隐晦提醒她麦穗又挨了一顿的板子,现在根本起不了身,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,麦穗的死对头认为麦穗偷了她的东西,将此事上报给程英,程英一听来劲,让人搜了一遍找出了死对头的东西就将罪证牢牢地套在她身上,也不管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,麦穗有口没办法说,被人塞了满嘴布条,让人压下去打,有苦也说不出。

江问渔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东西,她以为自己的远离会让麦穗的日子好过些,事情却往反方向发展,程英就算忘了麦穗,有人自会让她记起来,因为她导致了麦穗的死对头可以无所顾忌地针对麦穗,有了程英的加持,对方更加任意欺负她。

江问渔没直接去看麦穗,生怕对方再次抓着她,给她找事情,等到午膳时间她才偷偷的往麦穗屋里跑去,麦穗屋里的门是开着的,她轻轻一推就进来了,坐在床边将昏暗的房间点上蜡烛,这个屋子这么昏暗,竟比她之前的还要差,且不说前两日下的雨水浸泡湿了屋子,这屋到了秋天居然还有不少的蚊子。

江问渔摸了一把麦穗的被褥,那叫一个冰冷,凉透了。

“你怎么来了!”

麦穗在她点灯的时候就醒了,见她在一旁皱着眉目如同老人家般就忍不住打断,江问渔赶紧捏好她的被褥,将被褥好好地往上拉一拉,只是这被褥都是水,很不好受。
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
江问渔坐在那儿垂头丧气,难过不堪,她一直相信公子那句没有权势日子就会变得难过,尤其是有人针对的时候,可是她没有料到过这么难过。

麦穗身体不适,一直是趴着,她转身动了一下,浑身疼痛难耐,忍不住shen吟几番,江问渔连帮她调整了姿态,让其更舒适的趴在床榻上。

“问渔......”麦穗失神叫到,“你有没有想过摆脱这地方。”

她想过江问渔原本是有主的,还挺受宠的,她要是没做过什么丧天害地的或者背主的事情,那回去的几率就很大了,而她就不一样了,她是外来买的,人生地不熟,认识的人也便是这么几个下人,现在好了,这几个下人都避退不及的,根本没人脉,江问渔是个机会,如若江问渔真的回去了,那她便厚着脸皮求一求江问渔,兴许也能将她给带离这里,只要不是这里,不管哪里都好。

“想过,我也试过,根本没办法联系人,更没办法联系眠生,更别说公子了。”她理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