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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定北侯府想喝我们杨家这碗喜酒,就让定北侯亲自来,你,不够格。”

说完,杨思忠又问余二郎,“二郎,你且进府先喝一杯茶,等本相我亲自去侯府请定北侯来喝喜酒。”

余二郎的名声和余五郎相比,好不到哪去。杨思忠一朝之相,犯不着和他一介小儿计较。

杨明将余二郎带来的那群人请到侧厅,明为喝茶,实则是看管起来。

余二郎今日闹这一出,本就瞒着老侯爷,他哪敢让杨相去侯府,立刻陪着笑脸说不敢劳烦相爷。

不管他愿不愿意,杨明还是客客气气将他迎到了前厅。

一场闹剧,就这样昙花一现。

柳月明有点搞不明白,这“大礼”怎么比那烟花还不切实际呢。

余二郎被迎进门后,杨府大门前围观的众人也都散了。柳月明怕被人发现自己偷懒,忙趁人不注意,溜回后院。

这时候宾客来的都差不多了,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。她就去女客区找周莹和孙若云,之前说好了一起去参加张婉瑜的婚礼。

女客区在杨夫人的竹园里,后院和前厅中间有一湖碧水,湖中有一座假山,有一条长廊正好将假山和陆地连接起来。若沿着湖边走,要走好一会。如果抄近路,走长廊,直接穿过假山,对面就是竹园了。

柳月明看时间差不多了,决定抄近路。

假山近很多,就是在湖中,有些吓人。她鼓起勇气,壮着胆子往前走。谁知才刚走到假山,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假山里面说话,话里话外还牵扯到了沈涤。

她觉得不简单,放慢脚步,小心翼翼靠过去。说话之人藏在假山里面,她从假山洞往里看,只能看见那人的后脖颈。

柳月明突然一惊,那人后脖颈上有颗黑痣,同昨天她在太平楼看见刺杀余昌明的黑衣人脖颈上的黑痣,好像差不多。

她不敢确定,努力揉揉眼睛,又看了一遍,脑海中也在努力回想昨日的情形。

柳月明再三确认,确实是一样的。

刺杀余昌明的凶手,也在杨府!可惜他背对着自己,又隔的有些距离,柳月明看不见那人是谁。

她不敢相信,凶手既然能来杨府,说明和杨府关系不错。他在假山里面同人密谋,说明他对杨府的布置很熟悉。

柳月明努力站稳脚步,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。

她实在不敢相信,此刻,刺杀余昌明的凶手就在自己眼前。她想到杨家大儿媳红肿的眼睛,想到余昌明浮肿泛白的脸,想到自己和沈涤被冤枉在京兆府……

柳月明想冲出去,将此人绳之以法,交到京兆府。可是她也清楚,自己一个弱女子,手无缚鸡之力,现在冲出去,等于自投罗网。

她屏气凝神,等假山里面说话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,才从假山里面走出来。

柳月明等不及要将这个发现告诉沈涤,她朝得闲斋的方向奔去,谁知路上碰见了杨明。

杨明带着几个家丁,行色匆匆,像是在找东西。几人看见她后,先是一愣,随即警惕起来。

柳月明看见杨明眼里淬着阴森,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难道她刚才在假山后面,被发现了?难道方才在假山后面的是杨明?

柳月明盯着杨明,不对,方才那人比杨明高,也比他壮实,应该不是他。

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,还带着几个带刀的家丁,又是为何。

“月明姑娘,跑什么?”杨明向前一步,眼里透着凶狠。
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杨明。

柳月明后退两步,“明叔,我想去找三叔,可是这边路太黑,迷路了。刚才听见后面有脚步声,我害怕,就想跑快点。”

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假山里的不是杨明,柳月明知道,此时她还不能说自己去过假山。她记得,杨自清的院子就在前面。

她和杨自清自小一起长大,像亲兄妹一般。这么多年,杨明是看在眼里的。她说去找他,杨明应该不会怀疑。

“三郎这时候在前厅待客,月明姑娘这时候就不要找他了。女客那边已经开席了,明叔带你过去吧。”

杨明似乎不相信,可也没办法,柳月明说的在理,他找不出破绽。而且今日相府大喜,他不能让相爷为难。最主要的是,他决定,只凭一个姑娘家,完不成那件事。

柳月明连连摇头,笑着说,“不用了,明叔,您去忙吧,我自己过去就好了。”

她看了眼前面的大路,从这里走过去,也能到竹园。

“明叔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忙,那月明姑娘你就自己去,等会到了前厅,明叔和三郎说一声,让他宴席结束了去找您。”

柳月明点头,“谢谢明叔。”

“看这孩子,一直都这么客气。快去吧,再晚了可就没饭吃了。”杨明说完,带着几人匆匆过去。

柳月明猛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