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最大的祁思远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嘉宾们的大家长,不由自主地就摆出了老师的架势,对着迟云这个“刺头”说教起来。

他来之前对迟云和季诗之间的纠葛只算略有耳闻,私心里也没把这些当成多么大不了的事,反正现在误会不是解开了吗,还纠结之前的事做什么?

祁思远见两个人不说话,还以为她们都认同自己的想法,说得更起劲了:“就算季书先生曾经做的事冒犯到了你,那也和季诗小姐没什么关系呀。”

“况且能让一个男人误会女生骚扰自己,不是我说,迟云你也该反思反思自己,是不是有些行为越界了。”

舒明如和林祺都是圈里人,对季书的品性还挺了解,可以说和他姐姐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所以在这件事上,她们还是相信迟云多一点。

林祺重重地咳了几声,希望能让那个祁思远少说两句。

祁思远没有接收到这个信号,或者说接收到了也无所谓,在他看来,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:“人和人相处总是会有误会的嘛,多一分宽容,不仅对其他人好,对你自己也好,给我个面子,你就别追究这这件事了。”

这么一大段话成功地将迟云的目光拉到了祁思远身上,他像是被那冰凉的眼神蛰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恐惧。

“什么受害者有罪论,**,拳头硬了。”

“他说的没错啊,本来就不关季诗的事。”

“正常来说哪个男人会觉得女生骚扰自己,肯定是迟云她干了什么,季书不好曝光她而已。”

“这个祁思远滚远点啊!!!”

弹幕里两派又开始争执起来,祁思远却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,他甚至还看了看于时屿和江礼,希望另外两个男嘉宾也能发声支持自己。

于时屿看了看季诗期许的目光,硬着头皮说道:“哈哈哈哈哈哈,有道理......咱不聊这个了吧。”

江礼则是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,笑话,这是哪里出来的老古板,他要是附和了祁思远的话,本来就没多少的名气怕不是一下子就坏了。

迟云盯着祁思远看了一会,说出一句:“请勿随地大小爹,实在闲的话,把咱们别墅门口的地垄一遍,种点核桃树给自己补补脑子。”

舒明如低下了头,开始回想自己演过的悲剧,以按捺住那不受控的嘴角。

林祺对迟云有了些改观,原来她不是针对季诗,她是谁都怼啊,这种性格真的能在娱乐圈里走下去吗?

祁思远还想了一下,随地大小爹是什么意思,等到看到大家憋得脸通红的模样,他大约也明白了是什么羞辱自己的俏皮话。

一向受人尊敬的祁思远也忘了现在是在直播,直接讽刺道:“你看你这样子像什么女生,不仅一点不明事理,言辞也如此过激,有意用恶语中伤他人,实在是教养堪忧,你的母亲难道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

这段话掷地有声,祁思远挺起了背,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讲台上,担负着教书育人的重任。

迟云拨了拨自己的头发,不屑地轻笑:“不知者不言,你那好为人师的毛病,又是谁教你的?”

祁思远气得脸色煞白,忍不住朝着迟云走近了两步。

就在这时,最后一位嘉宾也到了,众人抬头,来人身形笔挺清瘦,五官更是出尘脱俗,看到他,在场的男嘉宾都有了强烈的危机感。

“抱歉,路上出了点事,我来晚了。”唐元鹤拖着行李箱姗姗来迟。

以唐元鹤的敏锐,他能看出外面工作人员的脸色似乎很不对,明明看上去很专注很沉着,实则却在强行按捺自己的激动和兴奋。

以一般情况而言,这种表情更像是上班期间谈了一半八卦而被迫终止的模样。

发生了什么?

这个疑惑在他走入别墅时终于得到了解答,这里面可真是,剑拔弩张啊。

行李箱的滚轮声解救了此刻尴尬的氛围,未被本场战争波及到的嘉宾们纷纷对唐元鹤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。

战火正中心的三个人一齐扭头看向唐元鹤,他只能微笑。

季诗松了口气,幸好,幸好他来了,只要能搭上唐元鹤,自己这一趟就完全不亏,哪怕只是交个朋友,自己在季家的话语权也会更重。

人和人的相处不过是利益的交换,想要不被抛弃,那就得让自己身上绑上更多的筹码。

迟云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一眼,不感兴趣地转过了头。

观众倒是对这个姗姗来迟的男嘉宾非常感兴趣,弹幕纷纷尖叫。

“来人,一分钟之内呈上他的资料,朕要看。”

“报,是个作家,其它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
“节目组,你真的有点东西。”

“我说为什么现实里遇不到一个帅哥,原来都被方佳林拐来了!”

“活该你火啊《彩虹7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