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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晗芝自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她从喉间嗯了一声,下颚动了动,就像是啄木鸟在邵舒的肩膀啄了一下。那一下,就啄进了他的心里。

“最后一次问你,可别后悔。”邵舒将她放开,勾着她的下颚,是要将她的神态看个清楚。

但凡她有一丝迟疑和不甘,他都不会继续。

可她没有。俞晗芝浅笑嫣嫣,一抹梨涡,点着头颇为郑重其事道:“我很清醒,上辈子从来没有这般清醒。”

“邵舒,我相信你。”她一字一句说着,那是她迟了一辈子的回答。

他前世总会问,“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因为真的喜欢才娶你?”

她为什么不信?因为她当时心里只有邵禹那个潝潝小人,她的眼睛没瞎,心却盲了。她曾经以为邵禹就是她的爱情,可爱情怎么是为了谁而迁就讨好、迷失自我呢?

邵舒的长眉一皱,心想她相信他什么?相信他的为人?还是相信他在这般引诱之下,不会做出越轨行为?她真是,架着他在火上烤啊!

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俞晗芝的下巴还在他手里,轻轻地动了一下。

邵舒放开了她,握着她的肩膀道:“我知道你从江南嫁过来,受了不少委屈,瞧见了我或许心中不快,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。你也放心,我不会伤你分毫。”

他的眼眸无比认真,像是朝神佛宣告一般。

俞晗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,浅浅一笑,头往他怀里扎,双手搂住了他,瓮声瓮气道:“我道你怎么半天没反应?你是怕我受委屈?可我嫁给你了,你就是我的夫君。”

“明白吗?你是我的夫君,从此我们夫妻同心,一双两好,只为自己活着,不为任何人。”

她抬眸,丹凤眼里倒映着邵舒,见他忽然笑了,勾着薄唇,用力将她的腰肢一握,细细品味起“夫君”这两个字。

夫妻同心,一双两好?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
话说到这种地步,怀里的人又那般不安分,小手不时地戳他的胸膛和肩膀,邵舒的气息早就乱了,在自欺欺人的心里建设之后,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两人视线交错。

俞晗芝的眸光流转,轻咬了下红艳艳的唇。

那般勾人,邵舒的喉结一动,胸膛处是疯狂而猛烈的喘息,托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抬,下一瞬脸庞压下,蜻蜓点水地吻上她的唇,只是那温软和饱满一碰触,顷刻间烈火燎原。

吻,起初是清浅带着小心翼翼的,随着呼吸的紊乱,力度和深度都在加大。

胸前的绣球碍事极了,俞晗芝毫无章法地解他身上的红绸带,半天都解不下来,偷偷觑眼,却正好对上邵舒的视线,害羞又慌乱地闭上眼睛。没了视觉,她的五感全在吻上,深陷其中,浑身无力。

邵舒的嘴角勾出一抹笑,握着她的手解开胸前的绣球,继续加深了吻,每次加深,他会睁开眼睛看一眼,见她同样享受着,心里才安。直到床榻边,所有的动作停了,两人对视着。

俞晗芝的脸颊红彤彤,丹凤眼中勾着的清冷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娇羞和媚意。她害羞地移开眼,踢了鞋上床去了。

他怎么又没反应了?俞晗芝坐在床内,含娇带羞地抬眸,朝邵舒望了一眼,柔情万种。

只那一眼,邵舒觉得自己将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那是一种自甘的沉沦,他知道眼前人就是他想要的人。

下一瞬,他挑着衣领一把褪下外衣,欺身上了床。

可忽然,俞晗芝往里侧避让,一头撞到床板,睁大了双眸,连声道:“疼疼疼……”

疼?头怎么会被撞疼?魂魄会疼吗?俞晗芝呆了好一会,朝脸蛋掐了一下,嘶,果真疼,她不是死了吗?死人不可能会疼呐!所以她是……

见她这般,邵舒停住,收回了手臂,整个人往床外侧坐了过去。

算是想明白自己不是做梦的俞晗芝,才注意到邵舒的动向,她仰头望去,见夫君侧身坐着,大红里衣敞开,胸膛光洁而结实,长长的乌发从肩膀落下。

她伸手朝他的胳膊掐了一下,问道:“疼吗?”

邵舒怔在原地。汗水凝结在他脸上,透着光,他又别开脸,羞涩之中带着诚恳:“抱歉。”而后又升出几许落寞和失落。

似一朵含苞的水莲花不胜凉风,俞晗芝看着,好是心动。

也怪她,还没闹明白她到底怎么重生了呢,她半撑起身子,朝他笑了笑:“为何抱歉?”

他朝她看去,见她抬起身,肚兜被挤压到一旁,春光乍泄……见此,俞晗芝含羞地躺下,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然后往里挪了挪,拍着外侧的位置,让他睡下。

睡?叫他怎么睡?邵舒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盆凉水,可到底还是听话地躺下了,和着衣裳,没进被窝,双眸瞪着床顶,放空身体和思想。

适才这一遭,俞晗芝才定下心来想明白,她大概是死而复生了。她抹了一把脖颈上的汗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