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妈妈睡(1 / 3)

连绵不断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,此时的雨村,潮湿、阴郁,连空气都透着湿润。

张起真在床上缩成一团,身子微微发抖,头疼欲裂,时不时还要咳上几声,眼睛紧紧地闭着睁不开,整个人意识朦胧,只觉得冷。

“哥哥,我冷。”张起真难受地动了动,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,迷迷糊糊的去摸身边的人。

张起灵立刻就醒了,打开台灯,只见她满脸通红,一摸小丫头身上滚烫滚烫的,连忙把放在床头柜里的药拿出来,到了杯水,扶起她,慢慢喂她喝下。

张起真断断续续的咳着,把北辰都吵醒了,他揉着眼睛: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见她不停地咳着,还一直说冷。

“妈妈,生病了,乖,赶紧睡觉。”张起灵躺在他们中间,拍着他。

“哦。”张北辰一听妈妈生病了,乖乖的钻到被窝里睡觉,一点都不闹了。

月光透过窗投下来了疏散冷清的光柱,混着橘黄色的灯光,竟也有了暖意,张起灵抱着怀里的两人,目光淡然地望着投进来的月光。

人生很苦,有你就是甜的。

小丫头难受的哼唧着,身体里像是被火烤着一样,可又像是被雨淋了一样,难受不得了。

张起灵温柔地给她擦着汗珠,轻轻的拍着她,安抚她难受的小情绪。

张起真依然热的拽着被子,可她怎么拽也拽不开,难受的咕哝道:“好热,我不要盖被子。”

浑身上下给火烤一样,感觉自己在一个火炉,马上就要烧着了。

张起灵紧紧的抱着她,不让她把被子掀开,如果进来一点风,肯定会病情加重的。

看她热的额头冒着汗珠,像个蚕宝宝一样涌动着,只能轻轻的拍着她,希望能安抚她燥热的情绪。

终于体内的热散发完了,小丫头像水涝一样,浑身黏黏糊糊的,嚷着说:“我要洗澡。”

刚出完汗,就要洗澡,不要命了。

张起灵低声安慰她:“太晚了,明天再洗。”

小丫头刚发完汗,浑身无力,糯糯地说:“太黏了,我睡不下。”

张起灵只好起来:“你躺着别动,我拿毛巾给你擦擦。”

他从浴室里端了一盆热水出来,轻柔的给她擦着身上的汗。

身上终于清爽了,小丫头昏昏沉沉的睡去了。

张起灵望着她通红的脸颊,只怕以后她要吃苦头了,心里一痛,身子仿佛坠入虚空一般,猝不及防的就滑下一滴泪。

雨一直的下,仿佛没有尽头似的。

张起真发着低烧咳个不停,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。

张起灵端着药坐在床边,皱着眉头说:“真真,喝药。”

小丫头脸色苍白,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,断断续续的咳着,她的身子太弱了,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让她缠绵病榻多日。

张起真接过药碗,慢慢的把药喝完递给他,抚摸着他担忧的眸子,笑盈盈的说:“哥,我好了,不要担心。”

“嗯。”张起灵勉强的应着,想到黑瞎子说:“她现在的身子就好比是一张网,四面通风,一个咳嗽感冒就能要了她的命,还有她不能再怀孕了,你悠着点。

吴邪急切地问:“怀孕会怎么样?”

没想到小丫头的身子坏到这个程度。

黑瞎子沉着脸说:“你们看她如今的身子能撑过生产之痛吗?”

话音落下,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。

张起灵听得浑身一颤,眼眶一片猩红,心口如翻江倒海般的痛。

她于他,是启明灯一样的存在,但是如今这启明灯,慢慢地开始暗淡无光。

黑瞎子沉默了一会,神色变的有些恍惚和沉重:“她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,不能在折腾了,真出了要命的事,就是那块玉佩也救不了她,她需要精心的养着。”

小丫头的身子他再清楚不过了,她一直都在油尽灯枯边缘徘徊,如果没有那块玉佩,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。

大家听了都眼睛红红的,只怕小真真的后半生要吃苦头了。

一想到这,他的心就忍不住刺痛。

“哥,北辰该放学了,我们去客厅里等他。”小丫头要下床穿鞋。

才刚好一点,不能让她再折腾了。

张起灵立马拦住她:“我抱你去。”

“我哪有那么娇气,不用。”小丫头好笑的说,不就是感冒了嘛,现在她已经好了。

张起灵没理她,依然抱起她往客厅里走,抱着她给抱着一袋棉花似的,轻飘飘的,顿时鼻尖发酸,眼睛赶紧眨了几下,轻柔的把她放在沙发上,搂着她的细腰,见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门外。

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,紧接着就听到几个小孩欢快的声音。

小丫头正要起来,被他牢牢的抱住:“哥,你快放开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