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在几百年前听说过这个东西。”

“兄弟们，咱们村东头那个地窖是不是藏着好东西？”

“拉倒吧，那玩意儿顶多能放个大白菜。”

“你是人？”

“你怎么骂人？”

“放上大白菜咱们又不能吃，放点金银珠宝，引人来吃掉多好。”

……

这些人杂七杂八说了一通，虞兮没听到半点有用的信息。

一群人说话时，蟹钳醒了，他的人身是年迈慈祥的老爷爷，是这些怪物的领头羊，也是渔村的村长。

蟹钳躺在地上睁开一只眼，随后轻悄悄起身，准备在虞兮没注意的时候溜走，可惜没走两步，蟹钳停在原地，他的后衣领被人抓住，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。

虞兮冲他露着大白牙笑：“说说你知道的。”

“我没听说过……”蟹钳僵硬转身，迎着虞兮平静的目光和众人同情的目光，试图装傻。

听到蟹钳的话，虞兮的脸色连变都没变，只是假装不经意间活动了下双手，手上噼里啪啦地按了半天，按得在场的怪物们想到了刚才虞兮那犀利的两脚。

蟹钳话说了一半，突然改口：“听说过！我听我爷爷提过！”

虞兮挑眉，示意蟹钳自己洗耳恭听。

“那是很久之前……”别说，这蟹钳目露怅惘之色，颇有一番想要讲陈年旧事的风味，“我曾在一位游客嘴里听到过海上城堡。传说中龙王为了保存珠宝，在水上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城堡，凡是能够找到海上城堡的人，都能带走一件宝物。”

“龙王的宝物？”虞兮暗自琢磨这几个字。

其他人忍不住问：“爷爷，你有没有见过海上城堡？”

“村长，我好歹也活了几百年，怎么从来没听说过，你是不是在骗人？”

“我看村长一定是在骗人，村长那张嘴不能信。”

“我哪有骗过人！”蟹钳涨红了脸为自己辩驳，“我记得清清楚楚，我本来想将那旅客吃了，没想到旅客很强，我们两个打了个平手。”

蟹钳想到这事很激动：“从我出生到现在，我遇到过两个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，一个是你这个女娃，另外一个就是他。他还问过我，这渔村中有没有特殊八字的女人。”

“我也有点印象……”另外一个婆婆背着龟壳，走上来和蟹钳相互搀扶，“旅客姓杨，也是老婆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，看上去他的肉一定很香。”

小辈们相互惊叹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惊天的八卦，缠着龟壳婆婆和蟹钳让他们再多说点。

此时虞兮突然问：“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渔村，去更远的地方看看？”

听到这话，在场人的眼睛皆露茫然。

“这世界那么大，难道你们不想出去看看？”虞兮悠悠道。

小辈们惊讶：“爷爷和婆婆都说外面很可怕，而且渔村很大，外面的世界难道比渔村更大吗？”

蟹钳和龟壳婆婆冲虞兮使眼色，虞兮没再说话，看着两人将小辈们都轰回家。

“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渔村，很少有人有出去的想法。”蟹钳叹气，“不过也有人曾经想要走出渔村，可惜他们走后再也没有过消息，只在一些能够达到的边缘看到过他们的尸骸。”

虞兮轻描淡写地说：“那是因为有人给渔村下了禁制。”

“禁制？那是什么？”龟壳婆婆问。

“法术，能够让人留在方寸之间。”虞兮简单解释了两句，随后问，“两位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，我……”

蟹钳仿佛知道虞兮要问的问题：“你是突然出现在海边的，当时还是那么小一个婴儿，小五小六发现了你，将你养大。”

“难道不是小五小六说虞兮还不够塞牙缝，要再养养，像养猪一样养了这么多年？”龟壳婆婆的话脱口而出。

虞兮面无表情，蟹钳咳嗽得惊天动地，连忙捂住了龟壳婆婆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