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梧神木(2 / 3)

诈尸后我忙于辟谣 诳言 1846 字 11个月前

江绾似乎也才注意到他,这时反倒跟小书童统一战线地问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祁千锐:“……”

唯独谢元雪翻了个惊天大白眼。

“罢了罢了。”名唤阿松的小书童挥挥手,“既然是你带的客人,那便宽容些许,不能久待,宽容一两天的期限。”

一两天,怕是不够的。

江绾皱眉,思来想去,只能到时托师兄走个后门。

正思忖着,祁千锐便掏出江绾无比熟悉的玉简,从中倒出一抹碧玉宫印来。

“那,我便把这学宫印,转送于她。如何?”

阿松许久没能见过学宫印,这时惊得要掉了下巴:“喂!祁千锐!你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!”

他一把抢过,端详底部雕刻的花纹,更为惊诧道:“天君的印章!”

阿松转向江绾,无比郑重地将学宫印交予江绾手中。

那神情姿态,江绾几乎要以为他不是给了学宫印,而是把自家女儿托付给了自己。

便听阿松道:“多有不敬啊!原是这种客人!”

江绾:?

哪种?

阿松换了更情真意切的笑脸,滔滔不绝赘述道:“虽说这学宫印散落不明,可来源统共就那么几个人。你既有这学宫印,便有机缘能见天君一面。”

他啧啧感叹一声,看向祁千锐,再看向江绾:“之后就看你本事了。指不定天君还要收你为徒呢!那可真是你的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!”

江绾:“……”

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一个字她都不想听的。

但既然事情得以解决,江绾也不欲纠缠,谁知上山的步子第三回,被拦了下来。

这次是祁千锐。

少年人冷峻的侧脸,此时不自然闪过踌躇的神情,酝酿好一会措辞,生怕被迁怒,才敢道:“持学宫印者,需登山道,方可进学宫。”

江绾轻点了下头,表示会意。

阿松在一旁欲言又止,谢元雪已是懒得去看这两人。

先前不让上山一幅要毁天灭地的模样,换了个人就好说话了。

啧。

当下她才懒得去管这些琐事,随意招手,语气都透着不耐:“去吧,这镇宫就算你过了。”

-

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收徒之会,登山道不设限制,所有从山脚登顶滕山之人,皆可于上三宫修习一月。

凡间有能耐的捉妖师,野宗散修,总会来登山道碰碰运气。

因此这条登山道,从来络绎不绝。

江绾很快隐匿于人群之中。

山岚清幽,子规鸟啼。

祁千锐收回视线。

阿松在一旁阴阳怪气道:“看够了?”

语气里都浸着酸汁:“多尊贵的客人啊,得让我们大弟子去接,还与元宫主对峙。”

祁千锐看他一眼,否认道:“元宫主本就是对着我来的。”

谢元雪向来与他不对付,更别说,这次还带了无通宗的人上山。

阿松盘着葫芦玉珏,对他一时无语。

也分辨不出他这句几分真心,谁对元宫主是不是跟他不对付感兴趣啊。

“其实,你也别逼自己太紧了。”阿松酝酿一会,缓慢开口,试图宽慰他道,“多结交些朋友,是一件好事,并不需要有什么负担。”

滕山几乎是千万修士的朝圣之地。

这里阳光清朗,正气浩然。

他这样的人,便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
祁千锐敛眸道:“多谢。”

其额间的三柳纹,暗沉如夜色。

阿松盯着他的额头,重重叹息一声,拍拍他的肩,随他去了:“天君等着见你。”

祁千锐颔首,下一瞬息便没了踪影。

只余袅袅轻雾。

阿松望着蜿蜒山道。

想着几年前,那一身血污的人。

几乎所有人都以为,他有什么欺门灭族的深仇大恨,是来血洗滕山的。

因为没人见过那样深重的业力孽障,那样滔天惊骇的煞气。

周遭千万妖兽,瑟瑟发抖,遁地而逃。

就连闭关,久不见人的天君,也从天宫出来,与诸位长老守在山巅。

众目睽睽之下,祁千锐以血肉之躯登山。

他很弱,但有足够的耐心。登山道的迷雾,后来的他呼吸之间便可登顶,但那时却爬了足足三月有余。

山脚时他一身丹墨青衣,终到学宫门口,却尽是血污泥汗。

即使如此,面容依然很平静。

天君那时立于天宫顶,问他,你想要什么。

修道?长生?还是功名?

祁千锐道,他本欲报恩,但斯人已逝,只想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