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响(1 / 3)

夏屿岛没有空气污染,除去人们生活的痕迹,自然风景显得很原始。夜越深,天空的密布的星星就会变得更加明亮耀眼。纵横延伸的银河也像是近在咫尺。

林别惜双手撑在窗户边,仰头看星,时不时抬表看看时间。

她一直不是个会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的人,也并不认为在男女关系上一定得是男生才能当主动方。她要知道什么,就自己去取证,要得到什么,就自己去争取。

近凌晨三点,门外静得没有一丝人行或车驶的声音。

室内的灯开了一夜,床上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睡着。

……

“哥,合同出了什么问题?”追珩一下车就直奔酒店,见到覃州后也是直入主题般没多余的寒暄。

覃州抬眼看了看走廊的监控摄像头,摁了摁自己的鸭舌帽把帽子压得更低了些,抬手把追珩拉进门。

追珩一看他这系列动作,心里暗自庆幸是绕后门进来的。前门因为拍摄行程,有不少粉丝堵在酒店门口。

进门后,他才摘了口罩和帽子。

其余三人都围坐在客厅沙发,汪洁也在。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,见追珩来了才露出一丝勉强的笑。

“合同你先看看。”覃州把合同递给追珩,示意他坐下慢慢看。

“合同我们先后签了两次,第一次我们都在场,也请了专业的律师来看过,确认没有什么隐藏条款我们才签字画押,但臣子决背着我们和拍摄组导演见面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中途提出合同内有些条例对我们不利,就重新改了一份。”覃州的语气有些急,“臣子决这人你也知道,一向以利益为重,以前靠自己亲自当经纪人撕资源,到后来自己当老板,我们对他还是留了点心眼——”

方定均抱住了头,哀嚎似说:“有点心眼,但不多。”

“他毕竟是我们老板,我们的利益也和他挂钩,不至于让我们处于不利方。结果我们今天在核对拍摄计划的时候,才发现这一条有点不对劲。”覃州叹了口气,见追珩翻页,弯身伸手往他那一页指了指。

重点被划出来,追珩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一行。

表面上,三位练习生以常驻身份参加节目,虽然没出道,但对固粉和给予粉丝福利让粉丝多了解他们一点有好处。实际上,合同上模糊了具体出道时间和此处综艺的收益分成。

这样一来,他们就像是一个工具人,公司需要就拿他们出来溜一溜,公司不用,他们依旧会被晾到一边,甚至还拿不到钱。

追珩捏了捏眉心,有点棘手,“所以你们第二次大意了,没有找律师核对,就直接签了合同?”

方定均挠了挠头,有些愤恨地说:“臣子决真他妈不是人,仗着我们对他的信任,反复挑战我们的底线。”

“但节目已经拍摄一半,不可能中途违约退出。”汪洁敲了敲桌面,试图想个挽回的办法。

“如果直接起诉臣子决,我们不占优势,毕竟是签字和指纹按压都是我们亲自经手。”覃州补充说。

陈成奕突然出声,“不对啊,你们不觉得发现的时机很巧妙吗?我们在夏屿岛市中心拍摄了那么久,都没有发现。阿珩在这,我们一来南岭,就像是刻意引导我们发现一样。他不会是冲着阿珩来的吧?”

方定均冷哼了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终于长脑子了。”

“臣子决在你身边安眼线了?”陈成奕看了眼追珩。

追珩顺着他们的话想到季薇,“眼线不至于,但确实有个认识的人。她没理由跟臣子决报备我的行程。”

“人心不可测啊?”方定均说,“虽然我们不能说下个阴谋论的定义,但该防范的还是要防范一下。”

覃州点头认可道:“阿珩你的合同能给我们发份电子档吗?”

汪洁蓦然开口,“不行,他和你们的合同不一样。”

陈成奕问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
汪洁恍惚明白自己嘴快了,“他已经解约了,现在是素人,当然和你们的合同不一样,看了也没什么参考性。”

追珩轻“嗯”了声,安慰道:“别担心,你们是什么时候改的第二次合同?这个时候和臣子决闹掰对你们的发展不利,我去和他谈。”

“阿珩,你把我们当什么了?你能不能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带上我们,你解约之前,我们是一个队一起训练那么久的好兄弟,解约之后,我们也把你当亲兄弟。我知道你一直是对内热度最高的,没有你我们也起不来,但是阿珩,如果你也把我们当兄弟,就应该让我们和你一起面对。”陈成奕似乎喝了点酒,凑近追珩那一刻,他闻到了轻微的酒气。

覃州双手搭在追珩肩上,强势让两人对视,似是要逼他说出真相,“你和臣子决签的合同,也有问题是不是?”

追珩眼底多了点波动,他崩着的嘴角,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
“行,既然你不愿意说,那我就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