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幕后主使(1 / 3)

一脚踢开宫斗剧本 于泠 2027 字 11个月前

“甘愿受任何惩罚?”

卫春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,问他,“钟卉,你可知谋害皇嗣应受何惩罚?”

钟卉沉默了一会儿,吐出两个字:“杖毙。”

白珍璐看向夏才人,她低着头正在擦眼泪,不知神情如何。

夏茗,钟卉。她仔细回想前世的记忆,这两个名字很少被提及。夏才人在后宫几乎透明,根本没有人在意她,更不用说她身边的内侍。即使到了最后,似乎也没有她的消息,她是出宫了?还是出家了?

如果是她做的,她又有何动机呢?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夏才人,这个进宫六年还是居才人之位的边缘人。

另一边,元赛和正在循循善诱地问钟卉:“你既知这是极刑之罪,何不供出你的同谋,也好减轻些刑罚。这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
“无可奉告。”钟卉没有抬头。

“好啊,老奴今日真是碰到硬骨头了。”元赛和似乎有些生气。

顾才人问他:“钟卉,我以前从未见过你,你为何要害我?”

钟卉沉默以对。

“他没有见过你,可夏才人见过啊。”李充媛走过来问他,“是不是夏才人指使你的?”

钟卉沉稳道:“此事与夏才人无关,是奴婢被钱财迷了眼,铸下大错。”

元赛和眯了眯眼:“你说与夏才人无关,但又不说给你秘药的是何人。在宫中,你与夏才人的联系最为紧密,如此这般查下去,还是要请夏才人来掖庭走一遭。”

夏才人似乎被吓到了,身子一抖,带着哭腔问钟卉:“我虽不得宠,素日里也不曾短你的月例银子、年节赏赐,何至于见钱眼开,瞒着我做下这等事?”

钟卉转过去向她磕了一个头,额头撞地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
他的声音带上一丝沉痛:“奴婢有愧于主子,此事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会拖累主子。”剩下的话,他嘴唇微动,只说给自己听。

夏才人偏过头去,没有看他。

上首的叶昭仪见此也发话了,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:“钟卉,你收的贿赂与秘药来自何人,既然不是夏才人,为何不说出来?难道那人胁迫于你?”

钟卉尚未回答,边上的静儿却突然醒过来一般喊道:“奴婢冤枉!奴婢是被人胁迫的!”

“哦?何人胁迫于你?”元赛和好奇地问。

“奴婢只知是个男子。那人蒙着面,又是下着雨,是夜里……哦!他的口音很奇怪,是,是……奴婢说不清楚。”静儿慌乱之下越发口齿不清,颠三倒四。

李充媛挑起眉,问她:“是哪里的口音?吴越、楚地、蜀地、岭南,还是……南诏?”

“奴婢,奴婢不知。奴婢长于长安,分不出外地口音。”静儿有些颓丧。

“你可还记得那人说了些什么?”张婕妤问。

“那人说,他有办法救奴婢的弟弟妹妹,只要奴婢帮他做事。”静儿顿了顿,又补上前因,“之前奴婢的阿耶赌输了钱,将阿娘还有家中弟妹全都卖了。奴婢将私底下攒下的钱全寄回去了,才勉强赎回阿娘。”

“那人说知道奴婢的弟妹被卖到了何处,若奴婢帮他成事,他便将奴婢的弟妹销了奴籍;若奴婢告发他,他就叫人把他们卖到……那种腌臜地方去。”

她环顾一圈,不知该向谁求情,只好向主位的皇后猛磕几个头:“奴婢一定知无不言,恳请娘娘救救奴婢的弟妹。”

皇后没有言语。

云贵妃皱紧眉头,嫌恶道:“竟有如此典妻卖子之事。”

元赛和问:“你是何日见到的他?除了口音,还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
“奴婢记得是三月初七。那日奴婢下了值,回到居室,发现枕头下藏了一张纸。纸上说有人知晓奴婢的苦处,愿意帮助奴婢,叫奴婢三更后去茅房和他见面。

“奴婢过去,就看见一个穿黑衣、蒙着面的男子,他和奴婢说了那一番话,当场就给了奴婢五两银子,还说他以后不会出面,叫奴婢留意床铺里的纸条。

“他,他的声音很粗,背有些弯,没有别的特征。”

“那纸你还留着吗?”

“没,那人叫奴婢烧了。”

元赛和拧了拧眉心,问:“那人体型如何,高矮胖瘦?”

“就是寻常男子体形,比奴婢高半个头。”

“就靠这点信息找人,岂不是大海捞针?”李充媛道,“还不如叫几个外地的内侍过来,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那些话,说不定就认出来了。”

“娘娘此法甚好,只是……有些费时。”

元赛和看向皇后。

皇后漫不经心道:“你把人喊来便是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招来掖庭左丞:“快拿名簿来。”又吩咐掖庭右丞:“你先去各宫寻几个外地的内侍过来。”